断袖如伊18
饺子在锅里煮着，一家人现在倒是都挺闲，艾伦也空下来一边吃着林珩带回来的点心一边从行李箱中拿出了几个精致的盒子。飘带系得很松散，一看就知道是被打开了又随手系上的。
倒也不奇怪，毕竟西方的习惯都是当面拆礼物。
“临行前同学给你的礼物？”林珩凑过来。
“对啊。”艾伦答得漫不经心，只是将盒子随手放在地上。
林珩看了眼那些礼物盒，眼底滑过几分了然，“女孩子送的？就没有再附送上书信什么的？”
“扔了啊。”
林珩细细打量着艾伦的眉眼，坦诚说她很怀疑自家父母选中艾伦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在西方那种本身就比较善于表达情感的国家，受到女孩子的青睐爱慕实在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太辜负人家女孩子的一番心血了吧。”林父抬头冲着艾伦暧昧地眨眨眼，语气里尽是调侃。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嘛，我打开信来看也不会改变结果啊。”艾伦颇为无辜地耸耸肩，海蓝色的眸子透着几分灵动，“我总不会因为一个女孩情书写得好就跟她在一起吧。”
“那学校里呢？艾伦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这话是林书乔问出来的，不过林珩隐隐感觉到她想问的并不是艾伦。
果然，在艾伦摇头否认过头，林书乔的目光就转向了林珩，“那小珩呢？愿不愿意分享一下？”
分享？分享什么呢。
林珩苦笑，总不能说自己觊觎学校里的一个小姑娘，千方百计跟人家混熟后却发现对方是个傻逼后来成了自己好友吧。
林父接着林书乔的话说道，神情自然，也没有看林珩一眼，却轻巧地带着话题跑了，“能有什么好分享的。毕业典礼时那些男生我都留意了，没有一个长的帅的。小珩肯定看不上眼，对吧？”
“嗯。”林珩点点头，厨房里传来沸水翻滚的声音，林书乔匆忙向着厨房走去，倒是恰好帮了林珩一把。
“走吧艾伦，去洗手。”林珩站起身，想去拍艾伦肩膀的手停在半空中，“盯着我干什么，怎么？不相信刚刚爸说的话？”
“没。在我这张脸的长期…什么陶下，姐肯定看不上一般男生的。”说着艾伦利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拉着林珩的手就往洗手间走。
“是熏陶，熏陶。”林珩看着艾伦高挑的背影，艾伦难得闹一次小孩子脾气，林珩也就任着他拉着自己走，笑得无奈。
只是，岂止一般男生呢。
连男生自己都看不上啊。
或者说，从小经历了那些事情后，如果不是身边还有些正面教材在，她都该恐惧爱情，恐惧婚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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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林珩那边的小尴尬，楚云秀现在的心情可是相当愉悦。走在从食堂回训练室的路上，步子轻快还哼着新电视剧的主题曲儿。
成功找了个借口倒掉了可恨的胡萝卜，能不高兴吗？
她倒不是不担心林珩，只是楚云秀相信林珩可以处理好这些关系。
这种信任来得莫名其妙，但异常坚定。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却让她一愣。
封信远。
烟雨的老板。
这位老板可是一位全然放权给经理的主儿。原因不是因为他有多信任温嫄，只是他名下不止烟雨一家公司，忙碌的很，全国各地到处跑，专属老板的那间办公室常年是空的。
说来烟雨并不是一支第一赛季就加入联盟的战队，是封信远发现了第一赛季后荣耀掀起的热潮，看准了荣耀背后蕴藏的商机，就毅然组织了一支战队进入联盟。
可惜第四赛季时封信远也不能预知到未来有“手办”这类的事物，不然风城烟雨或许真成了女孩子。
封信远是个天生的商人，年纪不算太大，眼光却相当老辣。
楚云秀之前是觉得其厉害，现在却无比厌恶。若不是封信远的强硬要求，烟雨这赛季也不至于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与封信远还因此吵了一架。
虽然是楚云秀单方面的，对方从始至终声音沉稳，不见怒色。
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
而如今依旧来回于其他城市的封信远，怎么会越过经理给她打电话？
楚云秀伫立在冷风中，沉思了好一会儿。
后来才发现晾着给自己发工资的人好像不太好。而更可怕的是这么久封信远居然没有挂电话。
楚云秀迈开步子向前走，朝着那座亮着几盏灯的大厦走去。
故作淡定地接通了封信远的电话，尽量让声线保持平稳，“喂，老板，抱歉刚刚在训练，没有听到电话响。”
对方只是很平静地回了一句：“辛苦楚队吃饭的时间还在训练了。不知道楚队有RS的签证吗？”
楚云秀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没有。”
“我知道了。我会跟温经理说，帮你办好签证的。那楚队你......”
“抱歉啊老板，麻烦告诉我为什么需要RS签证。”
“联盟七八月份有需要。所以也请楚队将7月至8月10号时间空出来。”
“我知道了。”楚云秀侧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联盟有什么活动是需要去RS的。
“不用担心，兴欣战队的那位苏小姐似乎也在邀请列表中。那么加油吧，再见。”
不等到楚云秀回话，封信远就把电话挂断了。
自己和沐沐都在吗？楚云秀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值得封信远专门给自己打电话的一个活动，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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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的确是美味，只是艾伦包饺子的技术有待提升，好几个都破了皮。皮和馅儿分离开来，在水里游荡着。
林父倒是颇有兴趣地全部捞起来捞进艾伦的碗里，还一本正经地教育艾伦——要把自己包的饺子当成爱人一样对待，认真负责，从一而终。
简单来说就是自己造的孽自己处理掉。
饭后，林珩被艾伦拉去了房间打荣耀，林父则被林书乔拉着留在厨房处理盘子。
不过林父也知道林书乔不是为了刷盘子而把他留下。
吃的是饺子，盘子能有什么难清洗的？
“斯特林，”小心翼翼地关上厨房的门，林书乔喊出了林父的姓氏，“你说小珩她……我今天问她你也看到了啊，她那一瞬间笑容垮了一下，这孩子一向表情管理出色，刚刚的失态，很有问题啊。”
林父拿着盘子的手顿了一下，“也许只是惊讶而已，别多想，乔。”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我不久前刚打了一场14岁少年冲动行事的官司。现在小珩这个年龄，要说年级里没有成双入对的，我可不信。”提起自己的工作，林书乔眉宇间不自觉地凌厉了几分。
“难道你还希望她跟其他孩子一样不成？”林父抬起手想捏林书乔的鼻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泡沫后果断放弃了，只是凑过去吻了下林书乔的脸颊，“小珩跟你一样，事业心强，情商高，条件又好。谨慎些慢慢来也不是坏事。况且就我所知，不论是国外的职业选手还是国内的，谈恋爱的都少。”
林书乔半横了林父一眼：“谁急这个了，不过你说的也是。她现在选择了电竞，等于是半个明星。现在闹出点什么，万一分了，倒是全便宜记者了。慢点也没事，反正我女儿值得最好的，她一定能拐个出色的男孩子回来。”不会像我一样。
水冲干净手上的泡沫，林父抱了抱林书乔，他再清楚不过林书乔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
“当然。小珩值得最好的。”
林父默默地省去了“男孩子”三个字。
“不过，比起这个。小珩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林父皱了皱眉，脑海里回放着林珩自进门的表现，“也不知道是不是俱乐部发生了什么事。”
国外的荣耀发展的比国内早些，很多发展过程中会遇到的矛盾林父早已悉知。只希望，小珩不要是碰上这些麻烦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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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半哄着艾伦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林珩果断地退出了荣耀。
一个月没在家住过了，即使有请阿姨定时清扫，林珩的房间仍然算不上太干净。
简单地理了理自己初三用过的全部资料，扔掉未免可惜，留给艾伦倒也不错。
“咚咚”有人敲响了门。
“请进。”
“小珩，俱乐部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林珩笑意微敛，自己的表情管理应当做的很到位才是，怎么会被看出来有心事。内心斟酌交战一番，面上却不露分毫， “俱乐部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我自己好像有些想不明白的。”
“真是难得听你这孩子说这种话。”林书乔半靠在门口，“怎么样？是妈妈可以帮你的，或者你说出来好一些的，还是不属于这两种情况？”
林珩眨了眨眼睛，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林书乔从不像其他父母一样希望孩子什么都告诉自己，而是最大限度地保留孩子的自由。
“想不清楚？那就是你也不确定我能不能帮上你喽？”林书乔反手握住门柄，“那么说说看？”
林书乔挨着林珩坐在了床上，母女俩不大相似，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可是他们都很熟悉彼此，称为一对好姐妹也不算过。
“也不知道从哪说起比较好，”林珩微微皱了皱眉，手指无意识地纠缠在一起，“简单来说，我在到烟雨的一个月内，好像因什么人，或什么事而改变了我一直坚持的东西。”
林书乔挑了挑眉，这个回答果然很奇怪，任林大律师平时如何巧言善辩，林珩说的不清不楚，她也无法给予详细的指导方案。
“这个改变是你喜欢的，还是你不喜欢的呢？”林书乔注视着林珩，自己女儿的轮廓与自己不太相似，可眉目间露出的那几分气质，却与自己一模一样。
“本质来说是喜欢的。”林珩终究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我实在是很难想象，什么能在一个月内扭转我坚持了那么久的东西。”
林书乔心底更是惊讶，心思一转，却也猜到了几分。伸出手来揉了揉林珩的头发，“既然是好的改变，又何必追究个源头。我再多问一句，这个改变，适应你们那个圈子的主流走向吗？”
适应吗？
林珩沉默，那日前去看总决赛，去趟洗手间的期间，听见两三位前辈评论当下的职业圈，年轻人都想改朝换代，过于浮躁。职业联赛倒是认真对付，有实力的也不少，只是跑的商业活动更不少。
来不及细听，可林珩那几位前辈议论归议论，不可能改变联盟风气半分。如果不进行商业活动，一周联盟能有的收入不过是十个场馆的票价与直播的收入罢了。
联盟不迈向商业化，是不可能的。
提到老将，林珩突然想起了苏沐橙。
对方自然还算不上“老将”，只是苏沐橙的搭档可是联盟里有名的“拒绝一切露脸”的人，可苏沐橙自己却是频频出现在电视上，荣耀意识也逐年在进步。
在女选手群里天天聊着，林珩可以确定对方是爱荣耀的，不论是想当主角还是跑龙套的，热爱荣耀的心是一样的。可是对方也不拒绝任何商业活动，甚至林珩已经听着自家经理说兴欣的苏沐橙又在下赛季接了什么什么代言。
这大概是联盟最成功的一条路子，两不相误，若不是碍于自身天赋与性格原因，想来苏沐橙可以走的更远。
林珩选择的路当然跟苏沐橙是一样的，依然是以实力说话，但也不会阻碍联盟发展的需要。
她对待荣耀如同自己的学业。投入足够多的时间和心思，会因打荣耀或解决一道难题而感到高兴，却并不热爱它们。
如今她如此坚定地相信兴欣会赢这件事，可大可小。
往小说不过是人骨子里一些期待弱者反转的小情绪在造作。往大说却可以牵扯到理智与情感这种高深的层次上去了。
喜欢荣耀有助于让自己更好的投入于工作中去，可要是爱上荣耀，这是个林珩从未涉及的领域，能想到的最直接的例子便是叶修。
因此对于爱上荣耀，林珩一直是抗拒的。
“爱”这个字林珩尚不算陌生，有了这样一份感情，行事难免会有几分意气。
她爱林书乔，所以当她知道林书乔要选择跟林父结婚时，直接去找林父来了一场“谈判”。实际谈判没什么用，口头上的谁都会说，何况是搪塞一个小孩。可她因为爱，因为不想让林书乔再一次失望，选择了冲动行事。
她也爱艾伦，所以当艾伦被小学同学嘲笑为“捡来的野孩子”时，直接将对面的小孩子嘲讽到哭，后来成就了林珩人生第一次被请家长。其实她看到了老师就在不远处，可她急于为艾伦出气，竟完全不管不顾。
她还爱许子妍，不过这个妞儿骨子里跟林珩是一样的，所以暂且相安无事，两人也格外投缘。
活到如今十六岁，她爱过的人两只手就数得过来。但凡是她参与的涉及到这些人的事情，“歪打正着”的倒是有，完美解决得心应手的却没有一件。
牵扯到了爱，即使是林珩，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算了，林珩最终选择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反正现在想想苏沐橙这个好榜样。好像……完美完成工作和热爱荣耀不冲突啊？
如果真的能两不冲突，爱上荣耀，好像没什么不好的。
林书乔自然是不急着要个答案，只是静静地看着林珩，刻意收敛着呼吸声，怕扰了女儿的思绪。
看着女儿脸上不掩饰的小变化，林书乔适时出声道，“怎么样？”
“适应。”林珩重重地点了点头，“只是我还在想一个问题，是谁能在一个月内改变我？”
自家女儿此刻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的不愉悦，仅仅是好奇，林书乔心底却没有放松下来。林珩有些小控制欲，这她是知道的。但现在发生了这样一件强制改变了女儿想法的事情，女儿居然没有对那个人表示不爽。
千万不要是个男孩子啊……林书乔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心底却在暗自祈祷着。
其实，斯特林夫人，如果不是男孩子，这件事会更糟。
“会不会是你们楚队长呢？你跟楚队长不还是舍友吗？”林书乔循循善诱地“误导”着。
林珩一愣，脑子里飞速地过了一遍在烟雨所有的人际关系和发生的事。好像，楚云秀这个名字占了绝大多数。理应，概率也是最大的。
“应该吧。”
林书乔心底暗喜，是楚队长就好，面上却不显分毫：“能这么容易就给予小珩你启发，说明小珩你和楚队长很有默契呢。这样的好朋友，要好好珍惜。”
林书乔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林珩的头发，“其实呢……发现小珩你脸色不好的不是别人，是斯特林哦。”
看着林书乔冲自己眨了眨眼——那个男人的标志性动作，林珩笑着也冲林书乔眨了眨眼，“我知道了。那么，晚安，妈妈。”
“晚安。”林书乔小心翼翼地带上门，退了出去。
看着仍旧没整理好的房间，林珩有些无奈，不过现在她没时间思考这个了。
找出一张草稿纸和一支铅笔，林珩端正地坐在了书桌前。
在草稿纸的最上方写下楚云秀三个字，而后在左下方规规整整写了个“一”字。
“嗯……最开始是因为自己也玩元法所以开始看云秀的视频。”将自己小声说出的话写在了“一”字后面，而后在下一行对准又写了个“二”字，“然后发现这个女孩打的真的很好，各方面平均的很出色，可她远不如同赛季的沐橙姐出名，所以开始了解她的战队，她的信息。也从一个小公会去到了烟雨楼。”
“自然，同时也关注到了其他战队，因此注意到了嗯……叶秋。试了一段时间的战法，还是觉得元法更适合自己。那时是……第五赛季。上赛季因为云秀的加入烟雨进了季后赛，因此媒体也开始关注她。自此，得到了更多的私人信息。”
“那时的自己才小学四五年级，荣耀打的也不太连贯。但因为对云秀的喜欢和维持与爸交流的需要，坚持玩了下去。”铅笔在手指间利落地游走，“嗯……对云秀的喜欢占的比重比较大。那么，这里就是云秀于我的，第一次改变。”
在这条前面打了个五角星，林珩继续往下写：“这时看到了云秀的一次采访，才知道装备，技巧，环境的利用……原来荣耀有那么多可以钻研的。那时学业轻松，也就开始钻研荣耀，辅以叶秋前辈的攻略教程，倒也摸索出不少东西。对荣耀越来越感兴趣，直到决定成为职业选手。”
“当然，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也问过爸，幸好我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就做好了准备，等到高考结束，就准备去烟雨。那时已经进入了初二，而联盟也到了第九赛季。”
林珩皱了皱眉，铅笔一转，继续往下写：“那时舒可怡舒可欣加入了烟雨，我能看出搭配的不合理，没道理云秀看不出来，轻易地猜出烟雨内部发生的事情。幸运的是卢瀚文加入了蓝雨，让我意识到我也可以。”
“加上十赛季云秀所受诸多责骂的推动，我推翻了之前制定的计划，决定暂且把学业晾在一边。于是本来只是打打副本研究荣耀的我，开始在烟雨楼里发展人际关系，参与抢boss，靠着技术被烟雨注意到了，顺利加入了烟雨。”林珩又在这一条前面打了个五角星，“那么这也是，因为云秀，改变了我的计划。是，第二次。”
“帮我与母亲谈判，尽可能地将我与商业活动隔绝开来的行为，同宿二十多个晚上的闹腾，争论银武属性……”念叨着林珩写不下去了，将笔随意地扔在一旁，手指交叉搭在额前盖住眼睛，将自己放逐在一片黑暗里，“直到现在我开始审视自己对荣耀的态度。第三次。第三次因为你。”
“我已经在审视自己对荣耀的态度了，那我对你的态度呢？”声音极轻地落在房间里，无人回应，林珩也不需要人回应。
这个答案如此清晰。
爱一个人哪里需要小说里写的那么曲折，将男女主角折磨的死去活来，历经多少吃醋与矛盾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只是感觉到了，便如流水流淌一般自然，伴着清越的声响。
“幸好。”林珩将盖在眼上的手慢慢往下挪，眼睛接触到光线略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睛，“在第四次之前。”
想像从前一样，将整理过思路的草稿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可林珩还是忍住了。将那张纸平平整整地折整齐，塞进笔盒里。
“我就说嘛，我哪有那么容易被改变。只是恰巧改变我的人是你罢了。”
目光一扫，落在电脑旁那个风城烟雨手办上，伸出手由上至下捋过他的衣袍，“我现在可不止是对你感兴趣啊。我对你的操作者楚云秀小姐，也很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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